乘月

深沉地爱着苏靖,对家无差偏逆请取关,手癌症晚期。

【苏靖、殊琰ABO】南山梦2

昨天发过,稍微改了改
越想越觉得留在金陵捡回一条命活的才叫压抑,景琰也护不了照顾不周全还时时见不到。这么长大性格简直是阴郁黑化版的还不讨喜,胸襟是比不上隔壁世界,但是要更心狠。
小姑娘从头到尾都没信酥胸的一个字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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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华遥遥,流彻在安静的小院。梅长苏行事的低调,借着游山的由头借宿在南山寺的禅房,夜里悄悄踏进靖王府县主的院落。
虽是逆臣之女,但终究是皇室宗亲,皇帝既然留了她一条命在这里,便也不好苛待。寺里的房间算不得华贵,却也素雅别致。未嫁女眷,又是郡王之女,纵使私自见了外男,也得垂一屏珠帘,使梅长苏看不清她容貌,唯见帘后一柄素色的绢扇隐隐约约地轻轻地摇着。
“早听闻苏先生盛名,总想见见,却无奈被拘在这里入不得城,只好鲁莽请先生过来。令晼在这里谢过先生赏光。”
梅长苏觉得自己有些发怔,比见到庭生时还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长那么大了,他的女儿。
“县主抬举了。既然县主有请,苏某怎敢不来。”
帘子那边传来一声轻笑,“我这事……做得多轻薄啊……又多大逆不道……”
她借寺中借宿香客寄家书之名,辗转几次冒他人的名义写了信封,耗了许久的时日才传到苏宅。梅长苏展开信纸,看到落款时便知他必须来。
金陵林氏
金陵城内哪还有姓林的人?
唯一能用这个姓氏的,便是因太皇太后求情被夺了姓氏改了名字,恩赦了性命的靖王与罪臣林殊之女,萧令晼。
敢写下这四个字都是勇气。
多年被厌弃、被遗忘,靖王费劲心力妥协都护不全的失怙的孩子,将近及笄,为送出这样一封信不知费了多大劲。
“想来靖王殿下过来与县主都说过了。”
“是呀,”令晼语调清浅,“靖王殿下来过。不然令晼从那里知道呢?”
“苏某一届白衣,欲为靖王殿下谋事……”
她忽然起身,猛地掀开帘子,出来时带得帘珠噼啪作响,把梅长苏唬地一惊,赶忙随她起身,才看清她的样子。
很苍白、很娇小。
除却一双幼鹿般的眼睛和微微锋利的眉角,她并不很像萧景琰、也不像林殊。
隔了那样久,他才见到自己的孩子什么样子。
她好好的活着,很好了。即使不能如霓凰那样明亮飞扬,也很好了。
她抬头看着清雅灵秀的江左梅郎,道:“敢问先生,梅长苏是谁?”
“……一届江湖布衣。”
“若真是逐名利的江湖人不会选坤泽皇子,必是他身上有某些先生想要而那二位又没有的东西。是赤子之心还是逆境不挠的品性?又或者……”她初是着眼,这会儿忽然抬头直视梅长苏,两丸黑白分明的眸子丝毫映不进烛火的光亮,写满执拗,“是先生自己的私心?”
萧景琰是他唯一的选择,但是萧令晼这样一问却让梅长苏心头一紧;旧日的感情是否逝去连他自己都说不清,此刻被压抑的却欲流动。
“县主息怒,苏某怎敢对殿下生出不敬之心。靖王殿下虽是坤泽,却携兵驾马征战卫国,其间铁血豪气是许多乾元所不及,长苏一身病骨……”
完了,好像越描越黑。
萧令晼在这霜寒露重的夜里仍是慢慢地摇着扇子,安定温婉,不知是信还是不信。直待梅长苏不知道怎么说下去才开口:“先生随意,我没有生气,也非厌恶靖王府再有婚娶,不过忧心家萱罢了。”
“县主……”
“我生命微贱,朝不虑夕,自然没有什么资格可以和先生提要求。林琬虽不懂大义,却知道人心险恶。夺嫡凶险,还望先生行万事时都别伤靖王殿下一分一毫。”
梅长苏胸口像是在创口伤压了一团绒羽,柔软却被刺激得疼痛、流血,“县主怎么会这样说?苏某既奉靖王殿下为主君,怎敢伤了他?”
“是吗?”她轻轻问,“我为什么觉得觉得您正在这么做呢?”
“夺嫡之事,总有取舍,若是县主认为这是苏某伤了殿下,苏某无话可说。”
令晼似乎欲再分说清楚,却又瞬时转了念头不与分辨,口不由心地说:“是啊,是我想错了。”
一时无言,唯有苍白的蜡烛安静地燃烧。
伺候萧令晼的嬷嬷推门进来,见她掀开帘子,顿时脸色不太好。萧令晼虽毫不在意,梅长苏也知道该他告退了。
“这事殿下还不知道,也别告诉殿下了,他知道必定动气。”她说,“殿下生气与我不过是罚罚戒尺打手掌,多抄些经书;于先生,怕是不那么容易糊弄过去。毕竟,惹了殿下厌弃就不好了。”
梅长苏已走出门,如练的月华淌满小院,忽然听见萧令晼还在说话:“我并不信梅宗主的目的。但是无妨,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心怀赤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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