乘月

【苏靖、殊琰ABO】南山梦（平行世界的脑洞我只是不知道该叫什么）

开了一个《宛珠》的平行世界的脑洞，小琬没有假死被送走。
炒炒冷饭～
个人觉得有点黑化的感觉，人物心态一点都不乐观向上……
九成是坑……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“虽然殿下的条件不好，可是我没有别的选择了。”
梅长苏话音刚落，靖王便想起来他方才的那句话。玉色的茶杯被轻轻搁在案上，萧景琰声音带一点讽刺：“但愿先生不是因为我在诸位皇子中唯一三性主坤的，而先生是……”
“苏某说过，来日方长，我以后有的是机会可以和殿下谈条件。”
萧景琰微哂，“倒也是，来日方长。不过，”他话锋一转，“我刚刚指的任何代价不包括一个人。”
“殿下请讲。”
“林琬。”
梅长苏静静地看着萧景琰，没有说话。
“我与林殊早年的婚事世人皆知，我是谁的先生自己想得清就好。如今他给我留下的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孩子。萧景琰这条命搭进去尚可，但是苏先生要是动了林琬一分一毫，休怪本王没有提前知会。”
白衣的客卿微微低头似是掩饰什么，片刻后浅笑着抬头，对上萧景琰的目光，“早听说靖王殿下性情忠烈、异常疼爱令晼县主，今日终于领教了。殿下放心，县主的事情苏某谨记。”
过往的事情仿佛温水舔舐伤口，有些疼，却有些暖；十二年来的反复地心理准备令梅长苏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难过，却被触动得胸口好像缺一块，百感交集。
他与景琰，少年夫妻，满是柔软的过往：他们的年少轻狂、他们的姻缘、他们的女儿。
林琬出生时，祁王与林氏圣宠还隆，林殊与萧景琰的女儿一出生便有了封号，华英县主林琬，哪一个字都是林殊自己挑的，央着他皇帝舅舅赐下。
多大的恩宠。
只是世间登高易跌重。赤焰案发时林琬不过两岁，皇帝连自己的长子都赐死了，有何辜自己一直不甚看中的小儿子和外孙女。
不过是靖王事发时早已出使东海，再加上皇太后实在疼爱这个玄孙辈第一个孩子，老泪纵横地求情，才留下林殊妻女一命。
皇帝实在厌恶，不许人再提起天家赐下的这桩姻缘，下旨令褫夺华英这个封号，令襁褓之中的林琬随母姓，按萧氏的字辈改了名字，萧令晼。
一场诛九族的大劫中，留下一个萧景琰一个萧令晼，算不上太惨也算不上太好。
这样一个被父族牵连的女孩子，被皇帝下令在南山寺静修，一年之内被允许入金陵、住在靖王府的日子不会超过十天。
这世间为数不多会让萧景琰妥协的因素。

对于江左梅郎的话， 萧景琰的神色算不上相信也算不上不信，梅长苏再为他添茶时也没有拒绝，若有所思地饮尽才离开。
待脚步声都已听不见，梅长苏才从一旁地木盒中找出一方泛黄帛绢，缓缓铺平。
石可破也，不可夺其坚；丹可磨也，不可夺其赤。
字是朱砂写的，句子是萧景琰少年时在《吕览》中最喜欢的一句。林殊央着他写下来，夹在书中。后来林府抄没，一些细碎的东西流出，被江盟寻到。
坚忍如萧景琰，少年时便已见端倪。
大水牛啊……
梅长苏摩梭着帛绢的边角，指尖有种奇异的发热，好像皮肤触及冰雪后暂时的发红发烫。岁月是错过了，可他的心是不是仅仅只是动过？他说不清。面对萧景琰时，他自己比想象中平静；可人走了，茶杯上残余的温度还未散去，他便觉得怅然若失，心绪难平。
景琰的人生还那样漫长，荣极君临，总会忘掉他吧？
不知道他们的女儿长多高了，什么样子？

除却越氏对霓凰使的下作手段，让萧景琰对梅长苏误会又约法三章，没什么事情出乎他的意料。
江左梅郎入京乔迁的消息终究传开，欲拜访送礼的人络绎不绝，苏宅的书信收的也多上许多，却没有几份值得梅长苏真正操心的。
多日之后，才有一封信轻微地触动这平静。
那一份书信来的奇怪，似乎辗转许久，不甚引人关注；连信封都陈旧了。黎纲本不打算交予梅长苏令其劳心，可眼下这信的内容他却让他不敢了。
梅长苏展开信纸，不过寥寥数语，字迹娟秀舒展。
“黎纲，”他苦笑，“备车吧。我得去趟南山寺。”
薄薄的纸页被轻飘飘地落在桌上，上面的落款却重若千斤。
金陵林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