乘月

深沉地爱着苏靖,对家无差偏逆请取关,手癌症晚期。

【苏靖、殊琰ABO脑洞】宛珠25(完结)

写不好全赖我,他们是完美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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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佑七年三月初三,太子萧景琰产下麟儿,命宫主紫微,世人皆道大吉之像。
三日后,帝崩。太子未出月内而欲行孝礼,群臣皆阻,遂止。则令宁、淮二王代行孝仪。
因着还在孝期,小皇孙的满月并没有大办。礼部花了一个月从典籍中精挑细选出十几个字供太子、贵妃为小皇孙起名。萧景琰翻了翻,指了一个“晖”字,天家这一代从“令”字,故而小皇孙的名字,萧令晖。
孟夏已临,只待太子出月子举行登极大典。

林琬端着细白的瓷碗,用小匙慢慢舀凉药汁,拿出小匙,把碗递给梅长苏。
飞流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睛盯着,苏哥哥一喝完药就收走药碗递上蜜饯。
一日之内昏昏沉沉地睡上大半的时间,难得醒来便是喝药和扎针,林琬每日坐在病榻旁,针脚细密地做着女工。
山中岁月安静,哪怕是在琅琊阁这样消息灵通密集的地方。
林琬拿着太后的信,一字一句地念与梅长苏听,事情陌生的好像属于别人。
“父帅要是有精力的话,便写封亲笔信回去吧。过两日就要启程回京,”林琬放下信纸,“母亲怕是已经猜到了。”
“好。”
“多哄哄吧,至少让母亲少罚我一点。”
“小琬,离开景琰的事,是我太……”
“我只是还年少。母亲说您和他都过了为感情付出一切的年岁,许多事情做来都要疑虑。但我还在这个年纪,我可以冲动地不考虑那些。”她微微垂下眼帘,说:“我也不过是希望父母健在和睦,私心罢了。”
“谢谢,”梅长苏说,“我不会再离开你们了。”
“求您先让母亲消气啊!”
梅长苏乐出声来,夹杂着气息不顺地轻咳,“景琰啊,他反应最迟钝了。等他想起来生气,三天都已经过去。他啊……”
“什么?”
“他是我的红尘……”
他是我的红尘。
年少时明艳的色彩褪却,只留下一抹浅淡的残红,以为可以放弃。但它却始终染在萧景琰的眼梢,再见时,泛起柔软的触动。
那的确可以放弃,为信仰什么不能舍弃?那较之于七万人的性命太过微薄,较于江山清明太过天真。
可那是红尘,那是人间烟火,舍弃了总有不忍,指尖会微微刺痛的。
人因感情而脆弱,也因感情而坚强。

一封家书传入京中已是十余日之后,是梅长苏的字,和缓端方。林琬又抄了两遍,一份仿着林殊的字迹,一份用她自己的笔体,她的字极为舒展有力,不似寻常女子巧秀。
家书絮絮,尽是琐事,真正想说的却是不知如何开口。萧景琰读着,冷不丁发现信封内夹着又一张小纸条。
“父王您不要生气啊我不是有意不告诉您的!”
萧景琰不禁莞尔,起身去看令晖,小家伙小小的一团,睡得香甜。

最后一针绣罢,林琬咬断绣线,轻轻地感叹到:“总算赶在出发前弄完,回去也好给晖儿做个口水兜。”
“给我看看,”梅长苏这才想起来他从来没看清过她绣的是什么,“……小琬,我为什么觉得你在骂我?”
帕子上赫然绣着一只小猪宝宝和小水牛犊。
“哪里有,我好委屈的……”
后来那条口水兜最终还是用在了皇长子身上,只是在梅长苏的逼迫下,又绣上一只碗。

“父帅,”林琬坐在马车上,断断续续地拨弄着《关山月》,问道:“您还记得《留别妻》吗?”
她居然还念着这事,梅长苏无奈地笑着:“记得。”

五月蝉稠,树色蓊郁。养居殿外内监急行,来告知新帝许久未归的华英郡主,已然回来。
郡主一袭石榴红罗裙,入殿行礼,朗声道:“儿臣不负……”话没说完便被皇帝一把拥在怀里。
帝袍厚重而冰凉,却被温热殷湿。林琬低声抽泣很久,才哽咽着说:“父王,儿臣不孝!儿臣不孝!”
养居殿铺着柔软而厚重的红毯,长长的似乎望也望不到尽头。殿门半开,有人顺着阳光的脚步迈入殿门,恍然间带着温暖的气息。
素带白衣,低眉浅笑。
皇帝微微闭上眼,说:“你再不许带我的女儿这样涉险了。”
那人点头,说:“好。”

结发为夫妻,恩爱两不疑。
欢娱在今夕,嬿婉及良时。
征夫怀远路,起视夜何其?
参辰皆已没,去去从此辞。
行役在战场,相见未有期。
握手一长叹,泪为生别滋。
努力爱春华,莫忘欢乐时。
生当复来归,死当长相思。

死当长相思,生当复来归。
Fi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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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其实从来没有想过能把它写完。第一次写同人,还是全程靠爪机打字,错别字无数还自己眼残查好几遍找不出来……-_-#
真的好紧张也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喜欢,真的很感谢。
算账什么的我构思构思放在番外里面吧,我挺喜欢在这里戛然而止的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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